害人终害己(1 / 2)

下一秒,就见黑影一闪,凌空而来,拦腰接住了她下坠的身躯。

寒风猎猎,晚霞照辉,一个红衣似血分外妖娆,一个黑袍如墨霸气凛然,她醉眼看花,他深情掩眸,时间似在此刻禁止,晚风与晚霞似在此刻谱写一曲岁月流殇。

“到了。”元翊出声提醒。

两人已经落了地。

“……”

却久久听不到回应。

元翊不由低下头,就见怀中的醉鬼半眯着眼,一脸陶醉,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若是以往他定会任由她睡去,可想到接下来还有事儿,元翊只得轻轻拍醒她。

拍一下,没反应。

再拍。

某人烦躁的皱了皱眉。

三拍。

某人不爽的打飞了他的手,顺便在他怀中翻了个身,蹭了蹭。

凤惊澜确实有些嘴了,却不是醉酒,而是醉在这熟悉的气息之间。

小狗一般轻嗅着,那是独属于君无极的味道,总是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。

元翊见此,紫眸瞬间变得柔和,淡淡的宠溺自眸中流泻而出,两人在晚风中僵持了几秒,终是元翊先妥协。

某些极力掩藏的东西再也忍不住,就见他缓缓取下那滑稽的面具,露出一张与君无极一般无二的脸,天鹅般的脖颈随之低垂而下,借着清风霞彩,蜻蜓点水般落在她沾了酒气的唇上。

他本想浅尝辄止,可内心就像是有一只猫似的,不停的挠着锋利的爪子,勾得他心猿意马,不肯放开。

本是唇齿相依,无限美好的画面,突然……

怀中的佳人秀眉一蹙,一把将元翊给推开,踉跄地走了两步来到老树边,扶着满是沟壑的粗糙树干张开口。

呕……

吐了!

凤惊澜吐了一会儿,晕乎的大脑方清醒过来,一回头,见元翊站在两米开外,此时面具已经重新回到他的脸上。

凤惊澜愣愣的看了他一眼:“我刚刚好像看到君无极了?”

“前一秒对本尊投怀送抱,下一秒就喊着旧情人的名字,凤惊澜,你故意想要气死本尊吗?”

虽说面具遮住了元翊大半张的脸,却掩盖不住他周身散发出的熊熊怒火。

凤惊澜一时有些莫名,下意识说道:“气死你有什么用,你又没有支付宝!”

“致富……宝?这又是你们那儿的东西?”

“……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喝完之后吐两口,整个人立马神清气爽起来,凤惊澜立刻想起自己还有事儿要办呢,伸了个懒腰便迈开不足走了出去。

元翊看着她有些凌乱的步伐,紫眸微微一沉。

其实凤惊澜什么都知道,醉过酒的人都知道,越醉大脑其实越清醒,且她只是小酌几杯,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。

可她也不知道为何,明明亲自掀开过元翊的面具,一次又一次确认过他和君无极不是一个人,可每每这般暗示自己的时候,下一刻就会醉倒在那双紫眸之中,无法自拔。

凤惊澜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,这让她心头生出一种背叛了君无极的错觉,与元翊相处的越久,君无极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记就越重,最后连她自己无法粉饰太平,不得不去面对,虽说她一直拼命的想要从君无极的身边逃开,却在逃离的过程中一步步深陷在君无极布下的情爱之网之中。

她挣扎,她纠结,她想要自由,可最后发现不过是在作茧自缚罢了。

好在接下来的事让凤惊澜分身乏术,无暇去想这些让人堕落失魂的情情爱爱。

两人来到祠堂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,祠堂四周门户紧闭,不见半个人影,晚风呜咽而过,似鬼魅在啼哭,平添了几分阴森鬼魅。

突然!

祠堂大门打开。

一人从里面冲了出来。